主持人：下一个题目是围绕风险管理的，特别是和内部信用评级有关的内容。

　杨一民：在这以前，刚才我听了前面几个讲座，我想稍微的加几句话。一个是关于巴塞尔2的，刚才两个行长都讲了，我想巴塞尔2的内容大家听到不少，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做介绍。巴塞尔2是国际清算银行底下的一个组织，是中央银行的中央银行，因为他的成员都是国家的中央银行或者有是中央银行地位的，他们起草了一系列，只能是加快协议，因为从道理上来讲并不能强迫其它国家执行，但是它制定了一些标准，这个标准最早是1988年已经开始了，核心内容要改变所有的金融公司的风险管理的内容跟本质，把它管理上的本质转移到了对资本的要求上面里，大概有三个支柱，其中一个支柱，把所有的风险要量化，根据量化来分配你的资本，可能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就是我们大家为什么要讲模型，因为你要量化你的风险，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模型来做。第二个是关于一些监管问题，政府也好，一些监管部门他是怎么样去监管你的公司，监管你的运作。还有一个是运作包括操作风险，在我介绍的时候把它叫做运行风险或者运作风险，这里面稍微有一点区别，但不是很大。第三个关于市场纪律，市场透明度，正因为有这巴塞尔新协议以后巴塞尔2是刚刚出来的协议，是规定在2010年7月1号以前，要实行。所以我想大家都有这个紧迫感，因为它基本上改变了监管金融环境组织。

　刚才帕特里克 康内里介绍里面有一点我非常赞成，他说我们在这儿讲模型，我们讲建立评级系统，当然从我这个角度来讲，我当然希望我有一大套模型，下来我可以给公司一个很好的评级，这样我就可以省很多人力、物力，而且可以得到很精确的结果。我想这一点在这两个行长的讲话中表现的很充分，他们希望有一个很好的系统能够抓住很重大的风险，把这个风险包含在你的评级里面，这样你可以通过评级就可以看得出你对客户的要求，或者是怎么样管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正好从我们的银行，或者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正好我们强调另外一点，这个模型是模型，但是模型其实是一个死的东西，它还是要靠你的数据去运作的。你没有数据，没有好的数据，模型等于是是一无实处，你垃圾进去，不可能变成飞机出来的，垃圾还是垃圾。意思就是说你要意识到你的信息是不是正确，或者你的模型是不是建立在很正确的基础上，就算你的模型建立在很好的基础上，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步骤，你的脑子是永远不可能被模型所代替的，这是我们银行最根本的一条。我们看到两个不同的观点，我觉得都有一个道理。因为在中国来讲，它的信息不是很透明，有非常不对称的性质在里面，所以你就希望有一个模型比较客观公正一点。我们可能有一些比较好的数据，但是你不能完全相信机器，相信模型，因为总的来说你用模型的目的它至少对我来讲有很大的目的，只是要加快或者是提高你的效益，但并不是要代替你的脑子。

　我的演讲时间可能比较有限，所以我会跳过一些。首先我花30分钟，什么叫做PNC，现在是叫做金融服务集团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现在不单有银行，我们的银行现在在美国是第十一大，或者第十二大的，我们有700亿的资产，我们下面有一个投资公司，现在是华尔街最赚钱的公司之一了，大概管理三千亿的资产。然后有券商，就是个人或者公司买卖，就是跟市场打交道的。然后是专门为公司做各种各样投资的，以前我们二十年以前叫做PNC服务集团，后来叫做PNC银行，后来改成金融服务集团。因为我们现在做的工作远远大于我们当初了。

　再介绍一下我所的部门，是专门做金融分析的，我们做一些什么事情呢？我们所有PNC风险都在部门里面进行风险控制。我们主要的几个事情，对于任何金融组织来讲有三个最大的风险，这三个风险也是PNC的核心，你必须管理这三个风险，信用风险，操作风险跟市场风险，除了我们这些风险以外，我们还要跟每个部门打交道，就是他们各个部门也有他们风险管理的职能跟专门的部门，我们还跟他们直接打交道，在这个以外，我们大概有50％以上时间，我们专门跟CEO，还有CCO等等做决策分析，他们有各种想法，要开展新的业务，或者想买人家的银行，或者是干什么事情，我们会做很多很多的决策上的分析。我们的银行是受各种因素的运作，一个是资本配制，一个是储备金，这两个大家听得比较多了，这两个事情是我们PNC在做，我们所有的生意，所有的资本匹配，我给你多少资本，你做多少生意，是由我们来分配的。储备金也是这样的，你有多少风险，你要多少储备金，我就要从你赚的钱里面扣掉。我们有几个人被人恨的，因为他把别人盈利的扣掉了。还有一个是组合管理，本质上我们有大概五百到七百亿贷款，它有很多风险在里面，主要的风险管理，我们有一个网员专门负责这个管理。还有资产管理，我们会多一点，刚才讲了我们这个公司有很多资产，这个资产怎么管理也是很大的事情。还有每个季度的董事会的报告也是由我们做出来的，大概有七八十个事情，都是我们要负责。

　我讲的整个评级过程，不见得到我们银行去，也可以到别的大的银行都可以适用的，我跟大家讲这不是严格的，不是我们银行现在的体系，只是我们刚刚完成了最高级别的内评系统的建立，刚刚大概几个月前完成，这是我们这个组完成的。这个并不是完成我们做的东西，有的我们是用别的办法做的，但是核心的东西差不多是这样的。我如果这样说，可能就说我们PNC是一个系统，其实它不是一个系统。在我看来至少我们银行的观点，我们至少要把它的风险管理作为核心的过程，我们要达到这么几个目的。第一个贷款要审批，你要审批，一定需要评级。第二个你要定价，到底收你客户多少钱，多少利息，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刚才几个行长讲到了中国银行大概90％收购是靠利息来收购的，对我们来讲就很低了，我们大概收入是30％左右，百分之六七十是其它的，所以利息定价和其它定价是不连在一起的，是比较复杂的事情。你还要准备损失储备金，也是根据你的级别，中国银行是用五级分类来准备损失的储备金，我们有很多级别，然后资本也是通过级别来定的，每个贷款我们要配置它一笔资金，加起来所有的资本不能超过你银行已有的资本，否则，政府就不会让你继续操作下去了。

　还有建立风险期限和授权，你这个部门，我最多只能让你做多少生意，因为你的风险太大，所以我们部门给各个行业设置极限，你超过这个可以，但是有很多政策上的东西加上去。最后你把银行所有的资产看成一块，然后把这个资产怎么样去最优化，哪些生意该做，哪些不该做的，哪些方面该多配置一些，哪些地方是少配制一些，是很大的学问。另外还有其它的一些目的，我觉得很有用。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有一个评级系统，第一个你要有统一测量的框架，你有很多部门，每个部门都跟你说，比方我这个信用风险很高，我这个信用风险很低，我这个操作风险很高，我这个操作风险很低，他会跟你这么讲，然后你比较这几个部门，你会突然发现，他的高跟你的低可能是一回事，这个部门讲的高其实跟你的是一回事，大家讲话尽管用高中低来表示，但是你的高和他的低不是一回事，所以里必须用共同的语言来表述，或者用统一测量的一个框架。第二个你通过对所有资产的评级，你想提升你整个银行的风险管理的统一化，以前他们用传统的方法管理风险，可能意识上并不到位，你希望通过这么一个统一的系统的建立，让大家统一整个流程，不仅仅是流程了，就是你对风险管理的意识和文化要统一起来。还有一些你能够有效的管理你的资产，必须有一些好的办法，最后是巴塞尔协议，你这个银行要运作下去，要能够站在很好的跟别人竞争的位置，所以你必须有一个先进的评级系统，你现在建立的内部评级系统最好能够满足巴塞尔的要求，否则你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利的位置上。

　巴塞尔到底它要求你什么，最最简单的要求。第一个要求你的评级系统至少是要二维的，刚才我们大家都讲了，客户好跟坏，我把好的分成五类，现在你可以分成更多类，其实这是一个方面。什么叫做二维的呢？好跟坏就相当于是违约和破产的可能性，现在还有其它的东西，巴塞尔也提出来了。王行长有一张幻灯片跟我很像的，第二个即使你这个公司出现问题了，他还不出帐出来了，但它不见得对你造成很大损失，为什么，因为你有很多抵押品，你赔掉了不要很多钱，甚至还可能赚点钱。所以第二个描述办法，你不但知道这个公司可能性有多大，在不能履行合同的情况下，损失有多少。第三个，破产暴露，我觉得是比较好的翻译。我可能同意借给你一个亿的贷款，等到你破产的时候，你可能没把一个亿拿光，你大概只拿了五千万或者八千万，对我来讲那两千万没有风险，你还没有提走，因为你还放在我银行的户头里面，但是你会很奇怪，为什么破产还不把钱全部提光，一般破产企业也就是60％到80％左右。而中国的企业可能一下子提光了。巴塞尔第一个要求你的评级系统不仅是一维的，至少是两维的。一般人选择违约的可能性和在破产情况下的损失。第二个要求你要用模型，第三个要求你有一个时间因素在里面，你的模型主要是要考虑一年的破产可能，但是他要考虑一到五年以上的破产可能性，你这个系统不能只考虑一年的。你必须至少是七个等级，中国银行现在是五个等级，现在是不符合，中国银行说准备实行十个等级，数字是上够的。还有数据收集，这是非常重要的。他要收集很多很多的数据，五年的历史，七年的历史等等，还要怎么样去确认你的这些数字。帕特里克 康内里刚才已经讲了很多。

　另外一个他要求你所有的风险都去量化，你不能我的风险高低，你告诉我是多少钱，五块钱的风险，还是八块的风险，有的东西是可以量化一点的，市场风险股价天天在变，它是有些风险的。系统风险呢，就不太看得见了。你说这个公司破产的可能性到底损失是多少，不太看得见了。还有另外一些风险很难说了，比方说我的雇员监守自盗，他自己拿着钱跑了。我们每天大概都有人被抢被人偷，你所有的运作都要有风险，都要有把它量化出来，这个工作量是极大极大的。最后你还要确认，确认是更复杂的。确实是让人很头疼的一件事情，然后规定你的评级是怎么样去运作的，有几个部分。最后更大的部分，整个评级过程的透明度，你银行的透明度，你资料的透明度，你评级过程的透明度，所有运作的透明度，市场应该知道多少，这是很复杂的过程。

　首先你要建立一个系统你要有一个组织安排，底下有指导小组，所有的大头都包括在里面，都必须参与这个事情。下面还有工作小组，工作小组做这几件事情。最关键的第一件事情，怎么样建立模型。还有收集数据，收集不到，就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去。第三，第四个政策和流程具体怎么样实行，怎么安装，硬件等等，都有很多人去做。我们主要是设计头两个，有时候第三个稍微设计一点，第四个不设计。在这个上面，最上面必须时刻跟董事会，跟CEO要有不断的交流，但是最关键的中间要有政府跟审计部门，你做的东西最后能不能接收，是很大的问题，所以你必须不断的跟他打交道，必须他们同意你才行。

　我刚才讲的两个是叫做构成，二维的评级系统，一个是PD的破产率，违约率的评级。你破产的时候，你能够损失多少，主要是取决你的抵押，所以你要给抵押做一个评估。第三个是比较简单的，我想在中国取百分之百，其实我们不是在取百分之百，把这几个东西放在一起其实很简单。刚才王行长也看到了这个公式，很简单，你把这三个东西弄清楚了，你加出来就是你的损失，评级的目的主要计算你预期的损失。美国的银行一般现在使用16到24个等级，它一年的破产率大概是多少，这些东西不是我把这个数字列在这儿就行了，你必须有充分的数据来证明确实是这么大的破产率，这不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根据政府的叫法，这个是属于可以的，后面的叫不良贷款。不良贷款的比例主要是这三个级别。我这张表评级比较并不是严格的对照，因为大家的目的都不一样，其中的方法也很不一样，所以这只是给你一个大概的比较，而不是完整的比较。

　抵押品，一般是有时候一到八级，有时候是十级，基本上是用这么一个范围来衡量的。一级比如不受损失，用现金做抵押，根本就不用担心他有一笔钱存在这儿，他还不起钱，我把这笔钱押住，尽管有损失也没关系，反正钱在这儿。

　你怎么样建立这个系统，比方说怎么样对PD，或者违约评级怎么评呢？首先我们有几个模式，第一个是所谓的金融模块，这个建立在金融数据和财会数据上，金融数据就是年度报表各种各样的数据上的，这些数据是公开的信息，你可以收集到的。第二个叫做金融性质的模块，一般你手机不到，因为他要你贷款，所以你可以强迫他提供这些数据，这些数据并不是公开的，但也是某种性质的数据，可能也不见得是数据，就是一些问答，根据他的答案，他必须回答这些问题。这两个加起来，其实是给出一个数字吃来，是量化性的模型。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还加了一个警告信号，这从某种角度来讲，你的判断跟量化关系不是太大，所以你把这几个东西综合起来，你会得到一个屏极。这个屏极，我们叫它初等评级，然后再修改，是修改的评级，最后得出的是最终评级，最关键的是这三个模块，金融模块，非金融模块，还有警告信号，最后你怎么样修改，有什么样的规则，有什么样的政策可以修改你评级，而得到最后的评级。

　有人问我们你们这个模型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模型太多了，因为对不同的公司，对不同的客户有完全不同的模型，基本上都是那样的思路，但具体做法很复杂了。有大公司的，有小公司的，有中等公司的，有不同客户，具体三个模块都是不一样的，但是总的是这三个模块构成的。比如讲到违约的模块，其实有一些现成的，大家经常用的是这么几个，一种是很简单，打打勾，这个人好不好，你列了多少，就打打勾，有或者是没有。还有一个是统计模型，大概用五到七个数据，就可以做出来了。比较复杂的是PMV公司，它做了一整套金融风险量化的模型，还有其它的模型，这是你可以选择的。或者一般的公司用类似这种方法做模型。然后还有非金融型的，非金融主要是关于特别顾客的信息，只有你知道了，你根据他，你也可以做出一些模型出来。最后什么叫警告信号，警告信号也不能算作信息，但有些东西觉得还是值得注意的。比方这个公司的创始人突然死掉了，或者是他的工会有什么问题，或者是产品回收，像这些是很难回到模型里面去，所以你干脆把它列成警告信号，让做评级的人仔细去看一看。

　我想这儿我给大家一个例子，我们对大公司是怎么做评级的，比如对上市公司，或者对不上市但是很大的公司，上面你看它是不是上市公司。假如上市公司，你有很多上市公司的等级在这儿，这样你可以用他们的评分，至少参考他们的评分，假如是私人公司也有一些比较好的模型，用比较好的模型来打分，至少可以得到一个量化了的结果。刚才讲的这些模型，你可以直接把它联系到PD的违约数据上，百分之多少，可以连接起来，用比较的表也好，或者用方法也好。第一步你就得到了一个大概的概念，它大概有多少违约率的可能性。在这个基础上，你还要确认，基本上用非金融型的模式，假如目的会做评级，我们会找他们，你们为什么会给这个公司做评级，找目的公司给这个公司下评级的人，你为什么给他A的评级，他会告诉你很多原因，你把他讲的原因确认一下，或者非金融性，自己内部得到很多信息，你说我一定要得到确认，第二步你要把所有的数据确认下来。在这个之前你参考警告信号，你有一些什么样的警告信号，在这个基础上就可以得到信用评级。

　总的来说我知道它大概有多少破产概率，但是我不能完全确定下来，它有很多模型，其实是比较偏重于保守的，给的数据比较大，或者你自己有一些历史的数据，好多数据，这样可以建立自己内部的模型，这样的公司大概是多少破产概率，这样可能会接近你所需要的。等到这一步以后，你就可以产生最后的评级。后面的这几个还是一些模型，穆迪是比较流行的金融模型，基本上所有的银行都用这个模型，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有足够多的数据来做这个模型，而我们都没有足够多的数据来做这个模型。

　另外一个我稍微的讲一下，市场上有一个很流行的模型，KEY，这是三个人的名字，在十几年前开始办了一个公司，他们用一个想法。什么叫做一个公司破产呢，公司破产很简单，就是资不抵债就是叫做破产了，他们用这个想法，再结合现代金融中间一个期权定价理论，把股市跟公司的真实资产，你不是看它本子上有多少钱，他的财务报表上有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大家知道这是不对的概念。我们怎么知道他有多少钱，他如果是上市公司，我可以通过他股市的价值，通过这个时候期权的计算，就可以估计出来，但是里面有一些量不太好估计了，他们找到一些数学方法，他们三个人成立了公司，所以我把他们的想法介绍一下，因为这个是现在市场上很主流的产品，是大家公认的产品。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儿有两个问题，一个是资产值多少钱，一个是今天和明天的问题，或者今天跟若干年以后你公司破产性的问题。作为时间跟资产的关系，你今天可能有这么多资产在这儿，你今天值多少钱，但是我知道你今天值多少钱不管用，我必须要知道你五年以后值多少钱，然后我要知道你欠多少钱，债务是不变的。至于今天值多少钱，它明天值多少钱很难说，所以一年以后你的资产可是这样变化的，有可能你的资产变成这样了，最后你不知道它到底值多少钱，所以你得到这么一个分布，我大概预计它是在这个位置，有一个预期值，但其实也不能够预期的，而且在这个区域，其实已经是资不抵债了，所以就把区域的面积算出来，跟你的资产概率联系起来，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也不是很简单，其实是金融上的一个模型变过来的，就用这个办法做了一套软件，这套软件变成现在最流行的一个软件，他们这三个人去年把这个公司穆迪想做一个跟他一样的软件，免费给人家用，结果还是没有达到目的。我们用这个软件一年差不多给他五六十万美元。去年穆迪花了两亿两千万把这个公司买下来了。

　我想讲第二点，所谓的LGD，你抵押怎么评级，抵押评级有几种方法。比较简单的方法，你把所有抵押的品种都列出来，每一种都给它打一个分，我们确实把所有的抵押品种都列出来了，可能好几种上百种。根据你的资产，你可以给它打分。标准普尔有一个模型，他们把这个模型分成若干类，然后也是一个数学模型，这个东西他们现在在推销，但是效果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公司是这么算出来的。

　我给大家讲了储备金，准备金，风险，到底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我想在这儿给大家列出来。同样也是一个图，首先是有各种的损失可能性，有少，有少，有可能是零，有可能是很大。所以一方面是表示损失多少，一方面是表示可能性。这个是你的资产，对每个损失都有一个可能性，高的损失可能性大一点，低损失的可能性小一点。有一个预期值，你还要确定百分比，99.9％，为什么这样呢，是根据你的银行，根据你金融组织要的等级，99.9％，相当于A等级，三个A等级，或者两个A以上必须是99.99％，或者以上，这是巴塞尔比较详细的规定。

　在这个基础上，这个点是一个平均值，平均的损失是这样的，这个平均值就是你所需要的准备金，从这点来讲，我刚才问几个行长，是不是五级分类，如果是五级分类，其实这个数字远远高于平均值。资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资本就是这个数字，从平均值一直到99.99％，然后还要往前走一点，就是一个缺口，里面有很多级资本。总的来说这个资本算出来以后，会有一个风险，这个是大于8％，满足这个，你的银行才算是满足巴塞尔的其中一部分。这是给你一个比较直观的数学概念，到底储备金跟风险资本到是什么关系，很多人都讲到中国银行资本不够，其实我觉得更大的问题它储备金根本不够，其实储备金的缺口可能不比资本少，但是我们从来不讲这个事情，储备金是直接从你的利润里扣。

　问：抵押品的方法能否再介绍一下。

　杨一民：抵押品首先有三个东西要考虑，第一个你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抵押类型，第二的对于不同的抵押类型，是什么样的资产来抵押的，第二个资产有多少钱，第三个抵押完有担保人，要看担保人是什么样的级别，这样先给抵押的类型打一个分，列出很多类型的，每一种类型要打分，然后给担保然也打分，主要是根据PD的评级来打分，你担保人本人是什么样的级别，把这两个组合起来，得到一个损失分，这个损失分把它换算成你的损失率。底下的就是给抵押品的打分，这个是担保人的打分。级别越高减不了分的，非常好的担保人，尽管抵押品不好，还有人担保，你就可以找他要钱，这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这是其中的一种方面。抵押品里面有好多种分类，每一类该打多少分。

　问：你现在打分得出的值是市场价吗？

　杨一民：黄色基本上是损失率。

　问：损失率是打分算出来的，还是通过测算？

　杨一民：这一类损失，我的历史数据大概是怎么回事？是根据历史数据算出来的，有的不见得有那么多数据，有的是买的数据。如果自己有就去用，没有就购买。有的时候我们就利用历史数据，有的时候历史数据不一定好，要分一分。但是有时候直接算平均率，我觉得应该对一些数据做一下清理，你觉得是一个意外你得除掉，然后算一下平均值。

　主持人：我的问题还是和做模型是相关的。第五个有关违约率评分基本方法里面，前面是统计学会做出一个模型，这是一个初级的模型，接下来就会根据政策和经验做一些调整，我相信前面的模型是用统计学的方法，你要经过数据的清理做出来的，有没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举一个例子，比如说一些比较大的客户，这些大的客户可能风险相对来讲是比较高的。但是按照很多银行的政策，这些客户有可能是目标客户，统计学出来的结果和目前的政策有可能是反向的，这个时候你怎么去调整呢？是你把这一项风险因素去掉，还是说反向去调整？

　杨一民：这是非常有意思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很多。有的上市公司，可能统计学给出的评价是不一样的。你到底要怎么办？在这个情况下，其实这里面是你的脑子在做决定，我的模型并不能告诉你，假如差别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怎么处理，不同的模型其实有不同的处理方法，不一样的时候，到底用哪一个，我们觉得评级哲学跟我们比较近，所以我们可能趋向于用它的。所以在这个里面，有各个不同的处理方法，甚至你自己内部好几个模型给出的东西很不一样，而且我们我们的评级不是唯一的东西，其实我们还有四五个可以用来决定贷款的风险模型。评级只是其中一个，当你把这些数据放在眼前的时候，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但我们只控制到底是哪些人有权可以改变评级，他能够改变多少，这是你可以控制的，至于到底怎么改变，那你还是要给具体的人一定的权利，让他自己去决定。

　问：刚才你说中国银行的准备金都是严重不足的，不仅仅是资本金的问题了。我想中国大部分银行实际上是这样一个状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你对银行评级是怎么看的。就是说银行评级在这种情况下，是否有意义，假如有意义，你推荐什么方法对中国银行进行评级。

　中国银行，我看到国外有一些评级的，但是你要看这个评级的目的或者意义是什么，它评级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评价这个银行好坏，是因为它的债券交换的时候，你要定价，比如这个银行要发行债权了，比如中国银行要发行次级债券，就涉及到利息，就要进行评级了，主要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我的感觉是这样的。中国银行在境外发行债券有很好的抵押品在那儿，他照样可以得到很好的评级。所以你会发现一个穆迪对银行有十个不同的评级。有各种冲突的时候，怎么办？像穆迪，它对一个公司会有七八个评级。你说中国银行的评级不高，但你的评级目的只是为了在债券市场上进行交易，这个倒并不多。其实巴塞尔有很高的规定，你的资本率不达到一定的程度，你的储备金不达到一定程度，你跟其它银行交易的时候，你的成本比另外一家银行付得很高，这是硬性的指标，你里面吃了亏，你自己应该是很清楚的。因为你没有满足巴塞尔协议，所以你必须要吃亏，至于吃多少，你自己应该知道。

　问：我的意思是用什么方法对中国银行目前的状况进行评级。是数学模型，或者哪个公司的方法你觉得值得推荐。

　杨一民：我尽管做了模型，但是我没有特别多的把握，是不是一个数学模型就能够把这个级别评好的。我首先不敢保证，比如刚才那位小姐问到中国银行为什么你的财务报表上有几个关键数据没有披露出来，既然你有关键数据没有披露出来，我怎么可能放心的放到我的模型里面去做，模型毕竟是死的，你把那几个数据藏了，当然很难的。我建议还是收集的越多的信息，用你的脑子可能更好一点，可能比模型更加好使一点，进模型的信息必须保证它是正确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