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表明,截至2010年底,全国地方政府性债务余额107174.91亿元。对地方债务规模激增后果的担心与日俱增。 从静态偿付能力角度看,这个规模的债务是“总体可控、局部危险”,风险集中在中西部、集中在基层、尤
审计表明,截至2010年底,全国地方政府性债务余额107174.91亿元。对地方债务规模激增后果的担心与日俱增。
从静态偿付能力角度看,这个规模的债务是“总体可控、局部危险”,风险集中在中西部、集中在基层、尤其集中在县乡两级财政;从对宏观经济增长的威胁来看,风险集中在银行和银行的传导机制上,集中体现为银行潜在坏账的清理成本上,这个清理成本可能高达数万亿元人民币。
更深一步来看,债务数字的增长,反映了地方政府的财政汲取能力已近极限,也就是说运行了十七年的“权力动员资源”的模式恐怕已经接近它的尽头了。
从宏观上来看、从明面效果上看,分税制改革大大强化了中央的财政能力;从微观上看、从深层机理上看,却是高度激活了地方政府的“以权力动员资源”的机制。分税制改革后,中央政府获得了全部财政收入的40%-50%,近年来更是突破了50%;仅仅负担了总支出的25%。反观地方政府,它在总收入盘子中只分到了不到一半的份额,却要承担75%的支出成本——— 这个经常性“缺口”就构成了地方政府建立和依赖“以权力动员资源”机制的重大的激励。
进一步地,这个“以权力动员资源”的范围和效率还为地方官员的晋升锦标赛机制所加强和放大———在规定时间内,尽可能地动员资源,力求形成超过同侪的政绩。
客观地看,这个“以权力动员资源”和“资源动员能力锦标赛”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其净效果是积极的,起到了增加公共设施、改善投资环境、积极推动地方经济增长、提高民生福利的作用。经过十多年的运行,这个“资源动员”和“资源动员能力锦标赛”正在逐渐接近它的潜力边际,甚至已经出现了得不偿失的情形,并且这个机制常年运行所积累的副作用也在逐渐显现。
原因在于,这个“资源动员”和“资源动员能力”是“方向向下”的,意味着财政资源的汲取是“眼光向下”的、财政资源的流动方向是“自下而上”的、并且本级财政的收入流必须是持续增长的。
这个资源动员集中体现为两种方式,一是扩大税内收入,主要表现为高速持续的固定资产投资;二是扩大非税收入,主要手段是售卖土地。当这两宗收入还不足以弥补地方政府的财政赤字的时候,债务就成为补充的手段;当这些债务浮出水面时,意味着债务已经成为常规的主导性手段。
“向下动员”机制运转的初期,不仅蛋糕做大了,并且蛋糕做大的收益在中央、官员、企业和底层民众之间的分配是基本均衡的,相关利益群体的净收益是同向增长的,呈现的是多赢的格局。这个机制运转到今天,做大蛋糕的收益分配格局已经出现了根本性的变化。一是某些利益群体尤其是底层民众群体占到的分配比例在萎缩,出现了相对贫困的现象,官员所得与民众所得的博弈,已经从双赢博弈的一端向零和博弈的一端大幅移动了。可以用两句话概括这个“向下动员机制”不可持续的风险所在:“动员的成本越来越多地在由穷人买单;动员不足的成本越来越多地在由中央买单”。
那么,出路在哪里?简洁地说,“发债”———向资本市场发行地方公债。
这个“发债”,看似是技术方法的安排(减少向银行系统的透支,增加向资本市场的借贷),实则是竞争规则的变动(从向下动员资源、向上透支中央,到向债券市场保证信用);貌似是对存量风险的消解(化解高额的银行欠账和其他或有债务),实则是对增量能力的扩张(一旦建立起有效的债券市场信用,债券工具就会成为地方政府未来融资可持续的来源);从资源流向角度看,“动员”是从相对的穷人手里榨取资源,“发债”则是从相对的富人手里融得资源。
“地方公债”市场的形成,也将深刻作用和变革地方政府及其官员的行为:在原有的行政化的动员能力竞争之外,引入了市场化发债能力的竞争;并进而将体制内的权责不对称的上下透支型竞争,变换成市场化的权责相符的信用审慎型竞争。
随着地方公债市场的发展和深化,地方政府及其官员的行为更多地向市场信用约束下的竞争靠拢,带来更多的透明、更多的规范和更多符合市场的行为——— 这,扩大了法治的运行范围、深化了法治的基础、并进而提升了法治的效用。
随着法治的深化和进步,和资金使用效率由市场配置,现有的各地市场分割的情形就会趋于松解———一个统一的国内市场将是下一波增长的强劲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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