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罗世范：感谢章政先生，下面有请中欧国际工商学院Henri—Claude de Bettignies教授，他将给我们介绍到底诚信是如何具体的实施，特别是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如何保持诚信。

　　Henri—Claude de Bettignies：非常感谢主持人的介绍。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会议，遗憾的是尽管在中国我有四年的经历，但是我仍然无法用中文演讲。

　　不是中国独有的问题，在全世界都有诚信的问题，在演讲中我讨论中国的情况，但是我们也要意识到欧洲、美国也有同样的问题，我们最近也有一些很好的实例。我首先简单说一下有关诚信问题和它的一些影响，我们如何解决，特别是商学院如何解决，如何影响未来的经济行为。我们除了培养学生外，我们还做了很多研究，写论文，有关企业管理的问题，道德问题。商学院到底如何发挥它的影响，特别是在中国。

　　首先我们要确立一点，到底诚信是什么。在欧洲、日本、美国都有诚信的问题，中国也有，但是我们如何确定诚信这个问题。有很多的经济学家、社会科学家，也有很多论文，都是研究诚信的。有关诚信问题各方面都做了很多研究，我们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具有挑战性的，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说。美国过去几年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应该更好的理解诚信是什么，我们如何能够促进社会不同阶段的诚信，这是个道德，是与一致性有关的，因此我们特别要考虑到它在实际过程中，首先要注重它的一致性。

　　我们还认为，很多企业经理他们认为，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一直在商学院教授企业道德。在上海我们经理说，这是个治理问题，是自己的责任，实际有多个方面。实际上并没有破坏法律，我们在利用法律。因此在社会中，我们可以利用人们复杂的思维方式。最终结果证明它的方式，一旦你能够有利润，你可以采用各种方式，忽视一些短期的问题，商学院有很多的工作，也很难通过教育来促进大家诚信。

　　大家知道，商学院受到很多的批评，特别是过去几个月。大家看到上个星期以前，对商学院教育提出巨大的批评，好象我们并没有给学生提供适当的框架，让他们互相了解经理的行为，如果能够培养他们适当的行为，无论他们获得硕士、EMBA。我们现在面临这么多的问题是因为我们有比较好的框架，比如哈佛等都是如此，都有这样的问题，你们怎么教学生的，你们怎么让学生诚信的，这不是新的问题，什么地方都有坏人，我们教的时候也着重了技巧的问题。

　　当然我们刚刚起步的时候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更重要的是教给他们更多的诚信，更多的分析，使人成为真正的好人，光教技巧是不够的，目前这成为必须要做的。但是有人会说，我的竞争对手就是这么教的，我们要跟他们竞争也得这么教，当然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你也得做，你没有选择。

　　但是我们还是需要在这方面有些专业的知识和人才，我们要促进社会的发展，使商业界有更好的发展，因为现在名声很不好，比如在美国、欧洲都是这样，我们怎么选了这些人，他们把钱都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并且对于公益活动也没有贡献。在欧洲、美国也是如此，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公众对于商业界的信任越来越少，我们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我们坐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也是因为商业这个东西实在太复杂了，我们必须要教给学生技能，这样他们才能真正在市场中竞争。

　　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看到很多的例子，这些公司是跟银行怎么联合起来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们要面对这些现实，商学院当中有很多旧的想法，我觉得在旧的想法当中，大家都觉得我们在进行商业教育时，我们也有种想法，希望在中国商学院教育中不要沿袭外国的做法。我们也提到，在商业教育过程中应该给大家新的想法，新的价值观念。

　　我们以前也谈到市场要放开，市场不应该控制在政府手里。但是我们现在发现了新的情况，政府还是要到市场上来，还是得负责，像金融机构也在说，政府要管我们，我们处于危机中。所以没有政府也不行，我们要考虑市场无形手的问题，也要考虑政府的问题。在新的情况下对于学生的教育应该什么样子的，我们必须适应目前的变化，不能忽视这种问题。

　　现在我们已经处于新的时期，我们应该有很多新的想法，也应该问一些新的问题。比如商学院究竟能够对社会做出什么，这个问题其实非常重要的，也是我们今天在北京召开这个会议要讨论的重要问题。现在在商学院中主要的文化，也许我们需要对它提出一些挑战，比如我们教的内容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有时候我们也应该考虑一下商学院是否应该学点历史，学点哲学，有人说历史是历史的事，哲学是哲学的事，但是我们也要学习，对商学院也很重要。有的时候在商学院的课程都属于选修课，但是我觉得这些课程也应该成为很重要的课程。当然通过一个课程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有伦理的课程，供应链的课程，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其他重要的课程，有我们自己的课程，这些课程不是西方来的，而是中国自己的，我们可以进行讨论，对课程设置有新的想法，我们要考虑我们的日程，不仅要考虑到MBA的课程，还要考虑在职MBA课程，在职MBA在中国是一大产业，公司也希望领导能力提高和加强。对于这样的课程中，是否也应该使他们理解到诚信的重要性。

　　中国商业领导人可以很清楚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也希望把诚信融入到他们的管理当中，也希望他们能够遵守道德的底线，我们应该与他们一起商讨这事。在中国有些商界领导，他们已经想到这点。但是要想在每天的工作中都能够做到诚信，都能够遵守诚信的话，还是需要有一套做法。我们的确需要能够和商业界的人联合起来。我们也经常说，商学院学生像要化蝶的蚕一样，要让他们到公司来了解公司的情况，让他们知道在公司中诚信多么重要，在公司中具体怎么做的。当然也不能太经常送到公司，也许可以在放假时期。

　　另外也可以把非政府组织引入到校园当中，让学生们了解非政府组织主要做什么样的工作，这样学生也可以建立起一个更长远的观点，如何发展诚信。在MBA的课程当中，有的时候大家觉得有点过于悲观，因为这个问题是非常多的。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资源都是可以利用的，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想法更快的传播出去，把我们关于诚信的想法让更多人能够接受。

　　还有关于责任的想法，让更多的人都了解。我们应该告诉商业的领袖，尤其是来参加在职MBA的人，你公司中如果没有诚信，就不可能透明和诚信，如果在内部没有很好的交流，没有很好的诚信，你这个公司要想发展非常好，要能够邀请你的员工做到的话就非常困难了。如果你公司的上层不能够做到诚信的话，你肯定对你员工做诚信的培训是不可能的。大家也意识到这点。

　　另外我们必须要遵守法律，这点也是我们商业教育中必须要注意的。当然我们也会说，在不同的地方情况可能不一样，有的公司在芝加哥做的好，在纽约不一定做的好，在纽约做的好不一定在北京做的好。对于跨国公司更是如此，所以你就会说，我在那里做的就对，在这里就做的错，当然你的公司以前在纽约，现在在大连、上海、北京，有时候在不同地方，不了解当地的情况。我们必须要使各个商学院能够做到，帮助学生解决这些问题。当然对于商学院来说，首先要对不同的教学方式进行比较，A计划、B计划、C计划，它的好处究竟是什么，经过比较后取出其中最好的。

　　一般商业学院会说，如果B计划给我好处最多，我会考虑B，但是往往不会考虑诚信教育中应该怎么做。我觉得我们必须要进一步强调纪律的重要性，自律的重要性，也要不断地强调诚信是可持续发展非常重要的概念。我们想成功的话，有许多不同的方法，并不是所有方法都可以接受，有的方法是不能让人接受的，所以在这里我们要知道，重要的价值观是什么，我们必须能够让所有的EMBA学生、MBA学生了解到这点，让他们意识到这些问题，他们要诚信，而且要理解与诚信有关的价值观。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是对的，什么样的做法是不对的。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当然对于这一点其他专家也会讲，我们会听到中国专家的讲话，外国专家的讲话，他们讲话中都会谈到我们如何利用中国传统文化的力量来建立人们的责任心，来建立人们的诚信，如何能够尊重不同的观念，不同的文化。如何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就能提醒人们注意这个问题。

　　我们经常会发现，有很多的人经常会说，这件事情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呢，有的人会说这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了。对和错是有标准的，有时候你会说，你知道是错的你还要做，他会说，我的对手就是这么做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得说，我得同意所有人都在这么做，好象我们把所有人都扔在这条河里了，我们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把所有人带到河里是错的，也许短期内是可以接受的，别人都做，你也在做，也许你是没有其他选择了。但是应该有一种机制，有一种制度，作为一位老师来说，这种情况下你必须要与你的学生来讨论，坚持你的观点，当然这也是比较敏感的问题，你也不能强加于他们。

　　在商学院当中你要给一个解决方法并不容易，但是对于诚信问题，你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方法，既然你是教授，你一定可以找到诚信的方法，不然你就不能教这个课了，而且我也肯定所有老师都有解决的办法，我也希望大家再教课过程中必须能够利用你的权威，你也必须能够充分利用你的知识。当然有些人已经处高位了，这样他更容易让人接受你的想法，我们要充分意识到不诚信所带来的消极结果。

　　我们来考虑一下大自然，在大自然当中有鸟，有鱼，另外你也想想看你的孩子们，他们也不可能揭露这些问题。我们现在面临这些问题，他们以后都会受到影响，也许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是这些不好的影响对于下一代还是会产生危害的，所以大家必须要能够充分了解全球化所带来的结果是什么，要了解二氧化碳的排放，要了解目前的情况，对于环境的影响。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个会议开的是非常及时，也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能够了解我们的界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是不能超越的，要能够了解我们行为的基点是什么，我们不能超越这个极限。

　　比如我们进行了很多社会创新，在中国也是如此，如果我们再继续下去，我们预见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呢？它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也许气候会进一步变化，环境会进一步恶化等。

　　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知道正确的事情是什么，怎么样做是正确的，我们必须把这两个区分开来，我们也要知道什么是我们必须要做的最低的事情，什么是我们尽可能要做的事情。当然对于公司来说，尽可能使利润最大化。但是我们知道，要达到这点你必须得有诚信，我们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一定要能够考虑到。比如有的人想拿到MBA学位，这时候会不择手段，会做任何事情来得到MBA学位，这对公司也是一样，在中国是如此，在国外也是如此，我们必须要能够对这个问题有很好的了解。

　　最后做一下总结，在今天上午开场白当中，CIBE主任刘宝成教授曾经强调过，有三个字非常重要，就是意识、采取行动等等，我觉得我们必须能够找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来进一步提高诚信，不要想着要依靠政府，要让政府来建立更多的法律，让政府来起模范的作用，不要期望他们来做，我们要知道诚信是非常困难的问题，也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问题，它是一个非常难以达到的问题。

　　尽管如此，大家不要忘记，你自己的心里有自己的力量，不要忘记去倾听自己的心声。我所说的，这不是虚幻的想法，而是实实在在的问题。现在全球化不断加强，而中国在全球化过程中很可能成为世界第一。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要考虑到，中国在这过程中会不会也经历像欧洲、美国这样的危机，实际我们与美国、欧洲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因此我们必须要有广阔的远景，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我们自己很难做到的。

　　诚信是非常重要也是难以解决的问题，诚信非常好的，但是在实践中我们会发现，它非常困难，它是一种文化，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机制，也是一种制度，我们必须要能够找到非常好的方法，充分利用我们的想象力找到好的办法。也许世界有极限的，但是我们应该闯过极限，我们必须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同时采取行动，我们要能够有个非常好的愿景，同时要能够发挥我们的想象力。

　　我们经常会听到院长们说，学生们到我们学校时我们都会教他们，但是大家应该意识到这些学生，其实进入商学院之前就已经有了他的价值，左右这些东西应该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们，当然这些学生进入商学院后，已经有了价值观。院长不能说，他们进入商学院，时间这么短，不能让他们改掉这些。

　　根据中国的情况制订课程，有些东西目前也许并不完全适当，我们要提出新的方式，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可以给大家讲新的模式是什么。同时我们还应该编制一些中国的材料，根据以前文化和我们的一贯性，我们需要提高我们的意识，也需要一定的连续性，我们应该充分的反思，我们要编制方法，对中国当前一代有意义。中国所有的传统问题都能编制过来，对目前是有益的。比如以前的传统不要简单扔掉，我们要吸取有用的东西，我们应该进行重新的改编和研究。

　　我们不能简单的放弃，以前我参加一个会议，有关商学院教学的会议，我中国的一些同事说，他们不感兴趣，没有用了，院长不太关注这个问题，因此可以放弃，他们并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我们这些传统不应该放弃。

　　中国的案例我也引用了一些，不同的方法，一些角色的扮演，还有阅读中国的一些书，还有给学生介绍，这是社会文化和哲学相关的内容。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有这样的压力，有些学生可能会找到院长，你是否可以教授我们的价值观，我们没有价值观，我们不知道传统价值观是什么，因此我们只关注钱，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在商界如何去行事。因此无论我们是否需要，并不是说内部的诚信，媒体、报纸、政府也在推广，而且建立社会责任，不要简单的模仿美欧模式。

　　我们还要进行讨论，让大家共同的参与，我们要看这个产品背后的价值。商学院教授的都是有价值的，所有这些都是有很多的价值，都吸取了别的文化。管理得有连续性，还得有效率，我们要公平，我们要可持续发展。

　　父母不会教你撒谎，老师也可以教授相关的诚实，另外媒体方面的讨论，还有政府都在探讨诚信的问题，诚信实际是领导力的核心。我们作为一个领导，诚信是核心，如果不改善这些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问题。诚信建设实际是我们商学院无法逃避的，我们不是简单进行理论方面的研究，这确实是巨大的挑战。我们应该尝试新的内容来进行课程制订，进行创新。这是长期的问题，但是我们不能放弃这方面的努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