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6日首届济安五星基金“群星汇”暨颁奖典礼上，中国人民大学金融信息中心主任杨健出席会议并做了《价值投资的理念与实证》演讲。

　　他表示，价值投资与投资价值不同，定价理论是价值投资的基石。中国上市公司数据造假不会伤害投资者，只有上市公司价格与价值严重背离时，就会伤害投资者。投资者偏好不断变化，国内不同证券市场的投资群体偏好也不同。

　　以下为发言实录：

　　杨健：尊敬的洪磊会长，尊敬的钟蓉萨会长，尊敬的各位来宾，尊敬的媒体各位朋友，今天非常高兴和所有的新朋友、老朋友们都在一起，那我下面给大家汇报的是我们这些年来的研究，当然在我这个演讲之前，那我还是刚才突然有了一个感想，就我很难想象在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洪磊这样一个人当年去接基金黑幕，如果没有洪磊这样一个人努力的去做监控体系，为我们营造一个好的环境，没有洪磊这样一个人推动第三方评级，没有洪磊这样一个人推动我们基金销售适当性系统和应用，那我们今天行业将面临着有多少官司、有多少头痛的事，是吧？那钟蓉萨会长也一样，如果没有你的话，那我们这个协会不会做的如此之好，对你们表示感谢。

　　好，今天我们在座的诸位有非常专业的，也有非常对这个行业渴望能够学到更多东西的朋友，那么我给大家讲的一个问题就非常世俗化，因为现在不管什么人，只要他做投资，他一定说我做的是价值投资。那么因此价值投资翻成英文以后，它竟然翻译成idea，这个要命了，对吧？这句话其实不是我说的，巴菲特股神说了，不管什么投资都是价值投资，这样一来就麻烦了，既然人人都是价值投资，那么究竟哪些才是对的。

　　我今天给大家介绍的这些内容，可能大家看上去有点学术化，但其实这是教授的工作，我们大学教授最专长的就是把一个特别简单东西把它复杂化，所以我今天最重要就是把所有懂金融的人讲的不明白，把不懂的人讲的认为他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使命。

　　那么我今天首先给大家看到的是说，其实价值投资这种理论，过去的经济学家，古典经济学家根本不信，瞎说，你想最伟大的经济家莫过于凯恩斯了，对吧？凯恩斯就说过，说哪有价值，股票就是一个投机，就像选美女一样，各花入各眼，所以你们根本用不着，只要你们能赌赢了，大家都喜欢什么样的，那么你就能赚钱。好了，第一个不信邪的，认为价值不存在，这种理论当然就有反驳，所以最重要第一个人是咱们证券行业的，这个人叫威廉姆斯，他原来就是个炒股的大腕，做的很好，闲的没事去读博士，读博士，因为他的数学水平相当高，他的论文里有好多好多数学公式，最后没人肯出他的书，说这书出不了，太费劲，后来说你自己掏钱吧，好在炒股赚了钱，所以威廉姆斯自己自费出了一本书来研究所谓的内在价值，别看在座都是在金融行业的，还没有几个人能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价值投资，不信，我给你们随便找一个基金经理羞辱一下，大家伙就说杨老师你不厚道，对吧？那我告诉你们所谓内在价值就是说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换句话说，跟市场的价格毫无关系，这叫内在价值。

　　各类遏制曾经说过，我根本不管市场，我坚信这个东西值钱就值钱，这就是所谓叫内在价值，因此任何人敢说你用内在价值的模型来定价，就不许有市场价格存在，如果你用市场价格来佐证，那就证明错了，好了，第一个忽悠做完。

　　这个主意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英文）更早就做出来一个现金流，我们做PE投行的人，有一个叫IRR，IRR就是做这个工作用的，它跟股价没关，大家发现没有，只跟现金有关，为什么这样？因为当年的人是不炒股的，只炒债，最开始只有债，那么债券值多少钱，是按照它的回报率来定的，因此大家都认为股票根本是一种低级债券，所以股票的估值必须得按债券来估，所以这就当年我们这么考虑的。最早能给出一个公式的，另外一位就是格雷厄姆，大家都知道巴菲特到哪都忽悠说格雷厄姆是他的老师，然后他又说，他血液中85%都是格雷厄姆的，然后他又胡说，说自从见了查理·芒格，使他从大猩猩变成了人，什么意思，说明他老师根本不灵，所以有两种办法可以吹自己牛，第一我超越老师，我很厉害；第二我对老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我的学生，我一般都先消毒，你们记住，到哪都要说对老师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有助于态度你的身份地位，但是巴菲特显然不是这么干的。

　　好了，那么在这个模型里边，大家可以看到，后来对于成长股能够发展比较快的，比较激进的人，格雷厄姆其实给人一个公式，大家也不知道8.5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2倍的成长率。我们都知道就今天的上市公司，别说未来5年的业绩了，就是历史上的业绩是真的是假的咱们都搞不明白，哪个基金经理不服气，我随便点两只公司，你告诉我过去5年的业绩是真的是假的，对不对？所以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怎么去定价，所以这事不靠谱。好在格雷厄姆不害人，他说估值估个大概就行了，用不着那么认真。

　　那么既然内在价值已经成为一种时尚，人人都需要谈股票的价值，所以我们也不能例外，但是最牛的还是巴菲特，我们看看巴菲特多伟大，他说了，什么价值投资，本质就是个估值，搞那么邪乎干什么，估好了值就行了，他认为所有的模型中只有威廉姆斯的模型是对的，为什么，因为巴菲特需要现金，需要上市公司分红才能维持他的养老，才能维持他的保险，对不对？所以他认为这个模型对他是最对的，所以你要理解，每个人去定一个模型的时候，其实跟一个名词有关，叫（mature）成熟期，那么如果你能把成熟去托成无穷大或者相当长期，比如像洪会长刚才说的，那这事该好办了，对不对？怕再让我们像私募基金一样短期业绩排名，然后冒很大的风险，社会上很多人认为私募基金做的比公募基金好，那我对这个行业非常熟，我坚信公募基金做的好，在座的公募基金你们是不是这么认为？你们都不自信，谢谢，我说你们做的好，你们就应一声，说就是，对不对？一点都不配合。

　　好了，那么其实我们古人就说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对不对？如果定价都定不了，那麻烦了，我们做个脑筋急转弯，所谓的投资价值和价值投资是不一样的，所谓的投资价值就是安全边界，有人有异议没有？说所谓的投资价值就是我们的定价或者估值与市价的差额，而这个差额正好就是安全边界，所以风险跟收益实际上是相辅相成的，这是第一个逻辑。

　　第二个，我们投资其实就是投资价值与我们的投资额之比，就是我们的投资回报率，那么为什么这两个事情完全不一样，因为做学术的人，我们很讨厌那个价值投资，为什么呢？价值投资阿猫阿狗都在那价值投资，给个准则就是投资，不投什么什么股就是价值投资，市盈率、市净率、净资产收益率，那就很平常了，对不对？你知道金融的人要准确、要精确、要完美、要数学模型、要定价，谁能定价定的牛，你就可以得诺奖，比如说资本资产定价是不是就得了诺奖，比如说资本套利是不是就得了诺奖，比如说期权是不是就得了诺奖，所以这个（英文）要求精美，要求精确，而且要求理论是完美的。虽然有了这么多理论，虽然有了多模型，从学术的角度，我们可以看到分了四个阶段，公司的价值、经典的金融分析到资本金融资产定价，一直到所谓最近的甚嚣尘上的行为金融学是最不靠谱的理论之一，研究人们内心是怎么变化的，怎么样在交易的环节中，在冥冥中被上帝牵引，这最不靠谱的一个理论。当年有一次我在新加坡是（英文）请我给130多个全球对顶级的对冲基金经理做一个讲座，这几个人全打起来了，当时有行为金融学的，有做实战的，还有（英文），全是顶级的大家，为什么在台上都快打起来了，因为你的理论他不认，他的理论他也不认，我们也知道如果一千个经济学家，会有一千零一个观点，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观点老变，不是永恒的，他这次说了，下次不认账了，他说我没说过。好了，科学需要证伪，所以任何一个好的idea我们都接受，我们也相信你是天才，但是我们能不能证伪，这是判断定价理论或价值理论最重要的一个依据。

　　好了，那么我们可以了解，有可能价值理论和会计学有关，有可能和管理学有关，也有可能是和经济学有关，那么甚至有可能完全按照心理学的想法，如果这么多人都来定价，那我们这个世界成什么样子了，对不对？所以我们追求完美要什么，要统一性。我们大家今天来的人很多，非常不好意思，还有很多朋友只好站在那，但是你比起这个场景，那简直就是朝圣，4万多人从世界各个角落200多国家带着那种金钱和财富的梦想，然后跑到一个，按照金博士说的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对吧？来这朝圣，请两个老者，你们想想如果外星人来到地球，突然发现这么一个场景肯定认为是个邪教，6个小时俩老头在这，70、80岁了在那坐着，然后400人在那去，生怕漏掉了一个字，你想那是个什么场景，问题它跟你有关吗？对吧？我讲的保证跟你有关，对不对？

　　好了，那么我们理解，我们理解大家的心情，理解巴菲特伟大，我们理解去奥巴哈朝圣之旅，那么我们知道外星人如果看到了，以为这两个人一定是什么宗教领袖之类的，宗教领袖也做不到，6个小时在那待着，太恐怖了。好了，不管怎么样说，在巴菲特的忽悠之下，现在价值投资几乎是一种显学（音），那么巴菲特为了证明这个理论是对的，用了贝叶斯等高端算法，说如果我们把世界换成是一个有新的玩法，美国所有的人都在那扔硬币，连着扔20次正面，也就是20年都是盈利的，那就是一个概率了，对不对？他想证明一下，因为这句话本身不是他说的，是另外一个特别缺德的哥们，他说这个赚钱没有什么基金经理，就是一帮傻子就行了，动物园弄一些大猩猩让他扔硬币，连着扔20次，扔正面就行了，这话说完了，巴菲特很生气，但是巴菲特得回击他，怎么回击，他就举了一个所谓的格雷厄姆多德都市的超级投资者，他费尽心机，你知道他找出多少案例吗？200年来有多少优秀的投资者，巴菲特只找出10个人，还把他老人家算上去了，还把他的搭档查理·芒格给算上去了，占了俩名额，还剩8个，然后他要证明什么，证明如果赚钱的这些大猩猩都来自于一个动物园，都是来自价值投资者，那就说明我们还是有存在价值的，然后我经常开玩笑什么叫贝叶斯，我们知道男人都喜欢美女，不喜欢美女的男人可以举手，几乎没有，这很正常，但是他说一个好色的男人见了美女去看的概率是80%，一个正常的男人大概是20%，现在有一个男人看了一个美女一眼，请问这个男人是好色还是不是好色的，这就叫贝叶斯条件概率。好了，那么他精心设计了一个局，说价值投资者就是赚钱比别人赚的多，好了，你们信不信，我不管。

　　我们来看更精彩的，这张图可能我们基金行业和金融行业每个人都见过，很精彩，我们看一下，我们知道有一个所谓投资组合理论，我是要吐槽的，因为我是运筹学的专业，当年这个理论的发明人在23岁的时候开始做博士论文，那论文全错了，从我们角度里边，但是这个图很重要，我们都知道有一个投资前沿线，对不对？做基金的人和金融的人都知道，这张图很有意思，下边这个横轴是岁月的流逝，纵轴是回报率，记住，这个回报率可厉害，它是什么，大家看见没有，是超过标准普尔500的回报率，这不是一般的回报率，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大名鼎鼎的巴菲特在这，为什么他是股神，岁月的流逝，就算掷色子，连掷50多次都是赢，你想这人得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才可以，所以这是了不起的。索罗斯，我今年专门把金岩石博士请过来，因为他号称是索罗斯门路，中国唯一的门徒，还是可圈可点，在这很不错。这边格林布拉特那么好，我们突然看到一个很怪的现象，大家注意这条曲线了吗？我们传说中的投资前沿面是什么样的，是一个向上的凸的，对不对？这条曲线完全反过来向下凸的，剩下来就可圈可点了，彼得林奇这些都是可圈可点的大腕，英国人里边安东尼波顿，了不起，还有这个圆圈，注意，圆圈都是我们很有意思的人物，格雷厄姆的门徒，你注意，格雷厄姆的门徒和巴菲特是分开了，因为两个不是一个路子。这里边有一个人很有意思，这个人是岁月流逝里边应该是最牛的，在华尔街混了65年，管基金就管了47年，平均每年超过标准普尔6%，巨牛，这个哥们他连大学都没上过，所以巴菲特好说这人没进过商学院，但是人家没有学历照样赚钱，情商高，以前一直跟着格雷厄姆混，后面就一直搞投资，有人问，你为什么那么赚钱？你到底有什么秘诀没有？这哥们想了想，有秘诀，第一我们俩都不抽烟；第二我们俩理性，性子好，耐得住；第三我们人品好，你明白了吧？这个行业的人典型特征，从来不讲假话，也不讲真话，这就咱们的专业素养，是吧？这就市场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反正我们从来都是这样，不仅如此，我们最近经过研究，发现长期能跑赢大盘的这些基金经理有四大特征，第一他们都说自己是价值投资者，所以如果你们将来想跑赢大盘，一定要告诉别人我们是价值投资者，第一句话；第二句话买了股票就不撒手，明白吧？咬住青山不放松，就这个意思，买住股票不撒手，换手率极低；第三只买十几只股票，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优秀基金经理基本都在二三线城市，到偏僻的地方去，所以像你们在上海、北京、深圳的你们赶紧搬家，搬到一个荒凉一点的地方，这样市场有反应的时候，你不至于过度反应，因为你信息不灵光，你更会认真做研究。好了，玩笑归玩笑。

　　我们来看这个画面，我们都知道出问题了，因为价值投资者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范围，那么和价值投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看到他们都是价值投资者，但是他们的手法是截然不同的。那么除此之外，我们还能看到的场景，我们认为非常牛的人，其实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的投资回报会更加理性，我们可以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如果我们在一开始确定了我们价值投资的思想，那么我们就会出现问题了，我们纠正一下巴菲特刚才所说的，如果你能够定价，能够估出投资价值，你一定是价值投资者，但是价值投资者不一定会定价，这两个逻辑就出来了。那么价值投资者跟投资价值之间的区别，大家看一下，就这边我们谈的是所谓的价值投资，价值投资其实根据各种各样的选股、择价的规则，得到是一个集合，集合是不能排序的，你不能说谁更怎么样，但是定价不是，所以这边是理论类的，理论类的更学术或者更经济学一点，所以今天我们如果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了，其实是一个幻觉，无论是中国制造还是我们的金融理论仍然跟华尔街有非常大的差距，如果我们认识不到这一点，因为我们自己优秀，我们就认为我们已经可以所向无敌了，将来一定会吃亏的，我们对金融要有一种敬畏的心情，在今天咱们的市场连做空都不让，那我们连见都没见过的产品，你让我们能设计出一个好的衍生工具来，你以为我是神，对不对？我不是神，我是人。好了，那么既然大家认同我现在说的观点，大家看一下这两边的区别，一个是规则，一个是影射到很多数值，这个数值是可以比较的，这边是对标的的这些投资回报率是不可以排序的，而如果你能定价的时候，你就可以做到可排序，这边单一变量是能证伪的，你的定价模型最后不能赚钱或者说失效你是能够评估的，但这边是只能对规则进行评估，而评估的是影子价格和边际贡献，所以这个规则如果向上或向下提，会怎么影响我们整个组合的投资，但我们不敢说像模型一样单一变量是刚性的，所以这是我们的困难，所以我试图把价值投资和投资价值两个进行一下区分。如果我们有了这个区分，我们下边就非常好办了，我们既可以定义投资价值，我们也可以检验投资价值是不是对的，就如果我的定量是准确的，那么未来如果扣除大盘的波动，一定能够实现这个价值，如果我无法实现这个价值，我就知道我的理论有了错误，这样每家都可以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在各种各样的模型算法上，来经过市场的检验，看哪一些模型是更加优秀的、有效的，甚至把对冲和其他问题也都能解决，因为如此，我们区分了，我们介绍一下我们的定价理论是怎么研究的，当时我们做定价的时候，其实是为了国家863的一个项目，当时说很多股票上市公司财务做假，但是财务做假并不伤害大家，只有当它的价格和价值严重偏离以后才会伤害这个市场，比如当年德隆这些股票也伤害了银行，因为上市公司去把自己的股票拿到银行去质押，银行又不说完全那么专业的能够估你的值，这时候银行就是一个弱势群体了，这时候我们就希望能够做一个体系，其实这个问题现在很时髦，，但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所谓的上市公司假数据和内幕交易，其实就是一个信息超载和两边不对称，所谓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么证监会就说无论怎么样努力，也很难使得我们的监管技术能够像在座各位这样财大气粗，所以缉私的船永远追不上走私的船是非常正常的，因为走私的船是靠贩毒的钱，对吧？缉私的钱是国家财政预算，所以没办法，正因为如此，当年我也是觉得有责任、有义务做这样一个体系。

　　其实我也替我们这个行业抱一下委屈，你们大家都老骂基金公司或投资水平低，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就中国这些上市公司财务做假的程度之厉害，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就相当于咱们原来那原料泥里头才是沙子，你非赖厨子粥煮的不干净，这开玩笑，我们还是要努力识别和甄别那些好的上市公司，但是确实如此，这个问题是存在的。

　　我们当时做的体系，其实非常感谢国家，感谢科技部当时给我这样一个项目，当时我之所以能做定价做的好，不是因为我聪明，是因为当时我不是为了赚钱，如果我把杨健的价值观给放到数学模型里一旦完蛋，肯定不赚钱，我也肯定跟你们一样，市盈率、市净率、净资产收益率等等，会有很多私心杂念，就是因为我没有这个想法，我的任务就是把坏人抓出来，所以我没想过那么多，所以我更多的可能认为市场现在是对的，存在即合理，那我唯一做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几个模型和理论做了一个区分，大家可能对金融的人很熟，可能其他不是做这行的不太熟，所谓的市场理论，有效市场理论、分析市场理论或者是随机漫步理论都在讲一个事情是哪一种投资方法是有效的，它不是为了讲中国市场是不是有效，跟我们没关系，它只是讲的如果是有效或者是半有效、强有效，这时我们应该选技术分析类，还是基础分析类，还是投资组合类方法来进行投资，所以所有的我们做的工作是为了后一步，这时候我们的数学模型就会用不同的理论来建立，比如说未来价值跟市场无关，绝对价值一个估值方法横跨所有的市场，相对价值对具体的行业进行细分，除此之外，还有把交易行为考虑进去，拥有这只股票的人，他的行为和成本会是怎么样，然后再加上一个索罗斯的反身性的想法，这些叠加以后，我们设计一个算法，然后在所有的模型中进行切换。

　　这里面是我们的一个理论，有效市场是说如果信息已经包容在股价里，则此信息失效，但是信息是否包容到股价里头，我们无法证明，但是一个模型是否有效我们能证明，因此我们去证明的是模型的有效性，而不是证明信息的有效性，有一个概念，比如军工股到底进没进这个股票里，我怎么知道，但是我这模型估的时候，能不能精准的计算或是不是有效率的，这我知道，那么我只能用我有限的知识去解决无限未来，所以这个理论就变成非常简洁的一个M2M的体系，哪一种模型有效，我就反而用它，当然有效市场理论是说，如果这个有效，就不要再用了，就用别的，我们是反的，市场现在喜欢这口，我们就按照这口来，我说的那意思我是很没有原则、很没有立场、很没有节操，只要市场说这类股票好，我就跟着说你好，因为我们定价值中枢，不是永恒的价值。这里面因为做了这些工作，尽管这些模型算法比较复杂，但是都是小儿科的东西，最重要的我们发现了一些重大的事项，跟大家报告一下。

　　其实在这些年，我们发现市场的偏好在不断的变化，我们又发现机构的偏好也是在不断变化，然后我们发现不同市场的偏好也是不同的，我们还发现整个市场校正的效率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快，就说其实在所谓低估的股票不是马上就被能够恢复正常，它的速度是比较慢的，比如说我们做了一个指数，跟腾讯合作的叫腾讯济安价值100，其实100只股票，每半年更换的50只的样子，大家可以想象中国有3000只股票，50只股票被更换掉，这个速度不算特别快，最重要用这样一个体系，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市场的变化，这个工作，关于定价的问题，当年比如说把德隆把这些问题揭露出来，从2002年就开始做了。

　　第二农总行也是最早用我们系统准备做股票质押业务，后来国家不让做了，又停下来了，没办法，但是这个可以做估值。另外一个工作，我们跟腾讯合作的指数，所谓的市场上第一的，说看别人家指数眼红，说我们腾讯也得做一个指数，我们家那么有钱，做做做，这个指数走了大概有4年的样子，大家可以看到，这个跑的还不错，非常感谢，今天因为银河基金刘总也专门过来，他们发了一只基金叫定投保，跟踪我们这个指数，而且是高管自己出钱，非常感谢。这个指数，其实我们看下边一个，可能就更精彩，这是全球的指数，换句话说说，如果这个指数，这个是上证指数，上证指数和中国整个股市其实跟全球是完全接轨的，大家看到没有，没有谁走的更快或更不好，只不过纳斯达克走的不错，垫底的是恒生，换句话说说，中国作为第二大经济体，咱们的股市也已经完全跟国际是接轨的，没有比别人更好，也没有比别人更不好，完全是按规律走的，但是我们的指数是用什么做的，很简单，把最低估的100只股票拿来就结束了，当然把财务做假的挑一下，不能完全不讲究。

　　另外一个，我们行业如果股票太多了，稍微少一点，但是有时候他进来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进来，但是我们为了观赏，所以这个指数其实已经跑了有4年了，它的业绩还是不错，到今天应该是绝对收益在150这个水平，当然我们知道，也不是它永远都超过市场，比如说沪港通来的时候，它就做不到了，还有像比如说最近这些蓝筹股，我们也做不到，因为我们更多的是倾向于好股票，而不是好公司，当然好公司也是很重要，所以这是前一段的。

　　总而言之，今后我们要做的工作，第一我们都是基金行业，我们希望跟大家一起来使得我们中国的基金行业能做的更好，对吧？第二我也觉得将来我们的机会，公募基金的机会可能就是指数化投资，把我们基金做的更好，然后让更多的金融机构用我们的工具型的产品来配置，这是我们的希望。

　　当然了，最后一点时间如果大家还愿意听我吐槽，我不知道时间怎么样，还有多长时间给我？这样，大家只要给我五分钟，我把这个槽给吐了，我要不吐就比较难受。谢谢大家还给我点时间。你知道为什么我想吐槽，因为对金融工作来讲最难的不是经济学理论，而是数学。而对数学人来讲，我觉得他们侮辱我们，所以我给你们大家讲讲我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先说马克维茨，马克维茨这哥们儿做的时候，我们看一下他当时的理论，就知道是不是错了。他首先估的是收益，因为债券才是论收益的，所以他定价用收益来定的。关键是股票和未来收益是不确定的。

　　好了，这个波动星标准差也是错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凡是做过金融的人都知道那个不离线那个口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前面的波动大后面一定小，前面小后面一定大，你根本没有办法用这个东西来预测的，所以这个定价本身就错了。更错的是说好多老师在大学里面瞎叫说这叫投资前沿线，你懂不懂，这叫象空间，不是源空间，这是象空间，就是菜已经端到桌上了你怎么调就晚了，所以你做不到，所以又弄了个无风险等等全都是骗人的，所以这事儿我就说算了。因为它是我们行业的，当时博士论文差点儿没通过，为什么？因为这个哥们儿论文拿出去以后几个经济学家不干了，说你这数学不像数学，经济也不像经济，还有一个更起哄说显然也不是文学，你想论文得多烂老师那么挤兑，美国这方面还真过了。当时莎士比亚有一个叫“威尼斯商人”它那里面说了叫分散就能避险，所以这个理论就被人接受了。其实你们再专业一点我告诉你们，这个维度根本就不存在，这个维度波动性根本不存在，因为任何一个波动完全可以折到我们的损失里面。如果你买一只股票，今天涨10%，明天跌10%，这种波动的玩法，如果你换股了，损失1%。如果今天涨50%，下一次跌50%，或者掉过来，这从长期来讲是一样的，你的损失率是25%，你的损失是25%，换句话说你的标准差的平方正好就是来回一次的损失率，所以这个维度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既然不存在还降什么维，本来是一维的，所以我就吐槽第一件事儿完毕。

　　第二件事儿更得吐了。大家很佩服这个模型。这个模型最重要的很多金融行业的人认为有了β系数我就可以做对冲了。你脑子有毛病没有，N维空间的东西你居然能降成一维。还有好多的券商研究员证明说这个很厉害，然后把N维降成一维了。拜托你好不好，世界上任何N维的东西如果真是N维，根本没有任何人能降维，除非它根本就不是N维了，就是这种常识性的的东西居然也被大家拿来在大学里教说它怎么伟大，真的看不出怎么伟大来，明明一指是这么调的，另外一指跟它对冲，结果就是两个趋势，β趋势都是大于1的，所以它俩对冲不了。你相信你的眼睛还是相信你的投资？所以这个又是可圈可点的。

　　后面的事儿，一个人说对，一个人说不对。其实如果按趋势投资那还有什么对和不对的？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行业实在是让我很难容忍，我准备专门写一个叫《诺贝尔经济学的线性》，吐槽这帮人是怎么忽悠大家，然后博得一世英明。当然我这一辈子永远得不到诺奖，所以我就当成是对人家的羡慕嫉妒恨。好，谢谢大家！